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娃娃的暖心一吻(娃娃暖心的句子)

车上人真不少,我手里提着大包小包, 一边喘着粗气,一边左顾右盼,找着空座位,“军团,这边来!”我循声望去,看见后面座位上一个军人模样的人正向我招手。挤过去一看竟然是尚民。

“你啥时回来的,几年没见,现在都是军官了,混得不错啊!”我一边和他热情地握手,一边和他打招呼。

坐下来,尚民给我指了指坐在车窗旁边的一位女士介绍说:她是我爱人亚萍。”然后又向他爱人介绍我:

“亚萍,这位就是我时常给你提起的我的发小军团。

“你好,”亚萍微笑着站起来与我握手。这女人瓜子脸,大大的眼睛,长长的睫毛,烫发头,樱桃小嘴,唇上略施一抹淡淡的口红,看上去顶多三十岁。

“这是我儿子,今年四岁,”尚民继续给我介绍坐在两个大人中间的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孩,

“快叫叔叔!”

“叔叔好!”一声童稚的问候甜到了我心里,我急忙掏出了五十元钱递给孩子。一看这,尚民和我推让起来,不觉响声大了点,引得前座的乘客向后面张望,在我的再三恳求下他才不好意思地让孩子把钱收下。

班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着,前面油光闪亮的柏油路蜿蜒曲折地向前方延伸着,旁边的山坡上、沟壑边满是郁郁葱葱的洋槐树,把公路上空遮得严严实实,整个一条山路成了名副其实的绿色长廊。

“七八年不见,变化真大啊!山上的植被保护得这么好,路修得这么平整,真是不可想象。想当年我们上学那会儿,山上光秃秃的,一到夏天找不到一块乘凉的树荫;从村镇到县城全是石子路,坑坑洼洼,车行驶在上面颠的厉害,”尚民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地感叹到。“可不是!”我在一旁应和着。

“嘟,嘟,嘟,”班车转弯鸣号。

“爸爸,你看,一排排房子,真整齐,这是哪里?”尚民顺着车窗望下去,对孩子自豪地说:“这就是咱们的老家——吴家堡!”

从山顶看村貌确实是一道风景:一排排砖瓦房南北排列着,共有八排,一条水泥大路横贯南北,把村子分成东西两块。整个村落像列队的士兵,错落有致,展示着新时代农村的风貌。

现在人们的生活好多了,出门坐班车,收获庄稼有收割机,再不像以前出门爬坡,麦子用扁担挑,吓得塬上的姑娘不敢嫁到我们村,害得我们一些父母亲早早地就给孩子订娃娃亲。“尚民,你还记得你那小媳妇不,”我用胳膊肘碰了碰问到。尚民急忙把脸转向我,给我使了使眼色,又指指他媳妇,我明白了,再没说下去。他怎么不记得呢?虽然过去了十多年,我可记得清清楚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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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 亲

尚民家和我家是挨门邻家,他弟兄四个,青一色男娃,他排行老大,上初中二年级时,父母亲就为他的媳妇发愁,整天托人给娃打听媳妇,他爸今天他妹子家一躺,明天他姐家一趟;他妈更是不甘落后,见熟人就托付,就像乖女娃被人抢光了似的,单怕他尚民成了光棍。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六,尚民和我哼着歌回家取馍,还没到家,就远远地看见尚民他妈站在家门口,面带喜色向路口眺望着,一看见她儿,向前跑了几步,一手接过他的馍袋,一手抚摩着他的后脑勺,边走边说:

“你舅来了!”

当天中午的饭极其丰盛自不必说,尚民给那五天没见荤腥的肚子,装了满满一顿浇汤面。吃过饭,舅舅和尚民他父母把尚民拽到厢房。舅舅吧嗒吧嗒吸了几口旱烟以后,把烟锅在鞋帮上磕了几下,然后插在后脖子上,最后用手再往嘴上一抹,算是抽完了烟,接下来开口说:“尚民,你也不小了,过了这个年都十五了,该说媳妇咧。”尚民听了舅舅这一番话,脸“唰”一下就红了,直红到脖根,随口撂出一句话:

“我才上初中,年龄还小,我不要媳妇!”

这时候,他父母急了,母亲争先恐后地说:

“那女子条件好着哩!大大的眼睛,细高个,十里八乡难寻这么一个乖女子。这女子和你舅是邻家,父亲死得早,家里没有儿子,她妈给大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,二姐出门了,这是老三,就是家里穷点,不过和咱门当户对,”他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惟恐尚民也把她给挡回去。

“我不管漂亮不漂亮,我反正不要!”尚民头扭向一边,坚持己见。

“孩子,别瓜了,大人都是为你好!瞧你家这干炸炸四个小伙,再看你们住的这地方,看天一绺绺,一出门就爬坡,人家能看上你就不错了,你还谈嫌呢。尚民你是老大,该替你爸你妈考虑考虑,他们整天累死累活养活你们不容易。”舅舅的这一席话好像触动了尚民的神经,他低着头没再言语。

“就这么定了,我晚上就去征求那女娃的意见。”舅舅说着就往外走,急忙中母亲打开柜子,抓起两盒“猴王”硬塞给她哥。舅舅边走边说:“你们就等着听好消息吧!”

两天过后,舅舅捎来话说:那女子名叫王美丽,在镇上念初一,今年十四,说见过尚民,她同意这门亲事,她妈说她们那边再找个媒人与男方的尚民他舅共同说这门亲事。尚民怎能不记得她?逢周六取馍的路上碰见过她几次:高高的个儿,大大的眼睛,只是脸上有块抹不去的红斑,长长的辫子,像一撮芦苇,有点缺水分。当父母再问同意不同意这门亲时,尚民沉重地点了点头。男方家后来才知道女方的媒人是她姑父。她姑父我们再熟悉不过了,他是我们临村的村长,五十岁左右,人胖胖的,走起路来一颠一颠,手总是背在身后,一脸的严肃。两个媒人碰头商量后,达成以下协议:

一、彩礼四千元整。

二、定亲当天给女方买两身衣服、一双皮鞋外加一块手表。

三、以后每年给女方买一身衣服,给一百元钱直到结婚。

四、前两项必须赶定亲那天缴清,不得拖延。

五、如果男方因某种原因退亲,彩礼只退四分之三。

商量后的当天,尚民他舅就来到他家说明情况。当然是舅舅据理力争来的结果,他父母还能说什么呢?定亲的日子定在当年的农历九月二十五会那天。没几天了,仅仅剩一个月时间了。尚民他爸他妈忙着筹集彩礼:二老又是调粮,又是卖大牛买小牛,又是向亲戚借,总算凑够了沉甸甸的四千块。他们二老忙是忙了点,但心里那个乐,从他们那几天的笑脸就可看出来。惹得左邻右舍都稀奇起来:

“他婶和他叔这几天怎么这么高兴,怕是给娃定了媳妇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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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 亲

九月二十五会,那可是当地一大盛会。九月天已入冬,虽有点冷,但是农闲的人们赶会的热情不减。南北不过二里长的街道上挤满了人,好不热闹:胳肢窝夹着蛇皮袋子的中年汉子这个摊点转转,那个摊位问问,手往内衣口袋里试了几次,总是拿不定主意;年青姑娘们三个一团五个一簇,围着几个花布摊,拿起这个瞅瞅,扯起那个摸摸,精心挑选着,急得摊主直说:“瞅瞅,都是好料子,做结婚嫁妆嘹咋咧!”羞得几个姑娘脸上泛起红晕;几个老太太端着热气腾腾的豆腐脑津津有味地吃着,其中一个吃得真快,只见她把碗寄给摊主:

“他叔,再舀一碗!”卖热粉的、卖红芋的、卖包子的、卖甑糕的,各种小吃集中在街道的中段,南市是木材市场,北市是牲口市场。商贩的叫卖声、音响的歌曲声、拖拉机的突突声、猪羊的嘶叫声交织成了这一首农村集市特有的乐曲。

那天是星期二,尚民请了一晌假,来到汇合的地点,一看父母亲和舅舅都已经先到了,他等了一会儿,远远地看见女方来了一大群人,有她姑父和她姑、她两个姐和两个姐夫。那天王美丽也请了假。她那条干瘪的辫子比以前梳得整齐了许多,上身穿着一件花格子呢布衫,脚上是一双红绒新布鞋。她走在两个姐姐中间,直到双方的大人彼此都打了招呼,她的脸都是红红的。未来的两个“夫妻”也没问候一下,各自站在各自的队伍里。下来由舅舅引着大家走进了食堂,一人一碗羊肉泡馍,那是不用说的。吃了早饭,男的该干啥干啥去,说好十二点在食堂门口集合。女的陪着王美丽买衣服和手表去了。冬天的天真是短,没转几个回合已到了吃中午的时候。男女双方的亲戚齐聚“喜来登”门口。刚一踏进食堂的大门,饭馆的老板看见是一宗大买卖,亲自笑嘻嘻地迎上前来,又是发烟,又是热情问候。来到桌前,王美丽她姑父和尚民他舅首坐上席,其他人按年龄依次落座。一直没走的老板凑到村长媒人跟前,“叔,最近一直很忙吧?村长怎能不忙呢?好长时间没见您了,今天好好孝敬您一下,”他只捡好听的说,“我们这儿经常招待儿女定亲、朋友聚会、儿女满月,饭菜质好量足,价钱便宜,包您满意。”经老板这么一介绍,女方媒人用手指在他那宽阔的脑门上轻轻敲着,略微思考了一下,说:

“你记一下:两瓶‘红西凤’,人常说好事成双么,一大盘凉肉、一份猪蹄、一盘红烧鲤鱼、一盘鱼香肉丝、一份青辣子炒蘑菇,暂时就这些,后面不够再要,不要磨蹭,菜上快一点。”

在等饭的间隙,作为东道主的尚民他爸又是发烟、发糖,又是倒茶,忙得不亦乐乎。等饭上齐后,他又一一给男的斟满酒,给女的倒上饮料。

“各位都举起杯子,”村长媒人发话了,“今天是个好日子,逢这九月二十五会,我们男女双方齐居这‘喜来登’,共同来祝贺尚民和美丽的订亲仪式,心里甭提有多高兴,来,大家把这第一杯酒干了,”说着,村长媒人扬起他那粗而短的脖子,“咣”一饮而尽,把酒杯给大家环视了一周。

村长媒人都先喝了,谁还能不喝,依次轮流大家都喝了自己那一份。

“操菜,大家都操菜,别停筷子,”尚民他爸催促着各位。

操了几口菜,舅舅碰了碰旁边的尚民,示意他给客人们倒酒,一直低着头的尚民这时候突然明白了过来,他哆嗦着双手,先把酒寄给村长媒人:

“叔,给您酒。”还在埋头吃猪蹄的村长媒人顾不得擦油腻腻的大嘴,接过酒杯,又是一个一饮而尽,缓缓落座后说:

“今天是你的喜日子,好好表现,”说着又抓起一个猪蹄。

正在看酒的尚民脸红得像深秋的柿子,坐在对面的王美丽,低着头抿着嘴笑着。

“这是你姐,”站在一旁的舅舅介绍着。

“姐,给你酒,”

“姐不会喝酒,”这个年龄在四十左右的姐姐推辞着。

“不会喝也得喝,今天这酒非比寻常,”舅舅笑着在一旁催促着。她姐尝试着抿了几口,终于喝完了,赶紧拿起茶水涮涮口,其他人对着她只是笑。就这样,尚民一边敬酒,一边在舅舅的介绍下问候着对方。轮了一圈后,村长媒人发话了:

“美丽,赶紧给你爷(她是按她女方的关系叫的)你叔你姨倒酒。”王美丽红着脸站起来,像是吸取了尚民倒酒的经验教训似的,她拿起酒瓶,不慌不忙地倒满了一杯酒,桌子上没撒一滴,双手把酒递到男方媒人跟前:

“爷,给你酒。”

“今天这酒一定得喝,”村长媒人在旁边催促着,平时不太喝酒的舅舅喝了两下,杯子就见底了。

“给你叔和你姨(我们这儿在儿女没成婚以前都这样称呼)倒酒,”她村长姑夫又催促着。

面对着未来的公公和婆婆,王美丽有些忸怩,脸上的红晕一阵一阵的。只见她端起酒杯,向前欠着身子,羞涩得叫了一声“叔,给你酒!”再看尚民他爸,老早就站了起来,一听见未来的儿媳妇一声称呼,布满皱纹的脸笑成了一堆,眼睛眯成了一条线,接过酒杯一个扬脖,火辣辣的液体从口里一直甜到心里。轮到尚民他妈了,只见她接过酒杯,毫不犹豫,一饮而尽,脸堆着的那个笑,从见到美丽的第一眼到现在就没消失过。接下来是尚民他爸他妈敬酒,最后是美丽她两个姐夫。反正饭桌旁的每一个人都要轮到。平时不喝酒的人那天都喝了不少。看时间差不多了,一旁的舅舅推了推他姐夫,也就是尚民他爸,高兴得过了头的老人家忽然明白了过来,他弯下腰,解开上衣的几个纽扣,手伸进衬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,一层一层地揭开,两沓用红贴子扎着的“大团结”一下子呈现在众人的面前,然后他把它小心翼翼地递给尚民的舅舅。舅舅接过钱又把它递给村长媒人。这时候的村长媒人脸红脖子粗,拿起钱掂量一下,“一十二十……”数起来,不时地出着粗气,间或用舌尖在指头上舔一下,约莫两三分钟后,“正好四千元,一分不差一分不少,”朝着对面说道,“丽萍(美丽她大姐),你代表你妈把这四千元彩礼收下(她妈常年卧病在床,不便前来)。”“给,女子,这是我代表家人给你买的两身衣服、一双皮鞋和一块手表,”没等大家回过神来,大婶把早晨买的东西全拿出来,让大家给美丽传过去,

“等日子富裕了给我娃买更好的,”她一边落座,一边补充说到。美丽一直低着头没吭声。

“你们都吃好了吧,”大家都表示很满意后,“老板,结帐,”村长媒人叫老板过来算帐。

“一共二百九十块,熟人,开二百八算了,”老板很慷慨地说。

村长媒人起座,腆起他那比以前更大的肚子,带领着大家浩浩荡荡走出了“喜来登”。尚民和美丽各自一前一后都返校了,其他人也踏上回家的征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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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 亲

一转眼已到农历十二月份,离过年没多少日子了,村长媒人捎来话:女方要三百元买过年衣服。

“协议不是写得好好的,每年给一百么,怎么才两个月多一点就又要钱,说话不讲信用,咱家又没有摇钱树,不给!”尚民知道后生气地说。

“小不忍则乱大谋,咱们大头都过来了还计较这三百元,不过这三百元还真有点多,咱家里只剩下二百了,赶明个赶紧交给媒人,”尚民他爸无奈地说着。往年的春节都是瑞雪兆丰年,一下雪,沟沟洼洼到处是白皑皑的,今年真是个例外,太阳明晃晃照着大地,就是不落雪,麦苗干巴巴地趴在地上,没精打采的,连新年这么热闹的节日也唤不起它们的兴趣。

“看这天气,一点雪都不下,今年要欠收了,”蹲在墙角晒太阳的老大爷担心地感叹着。

直到二三月,天还没有一滴雨,对以往粮不够吃的人家,春天可是个门槛,往往在这个时候他们就短粮了,王美丽家就是个例子。春天的一天晌午,尚民他爸刚从地里给猪割青草回来,媒人捎来了话:女方家没粮吃了,拉两袋子粮。

“粮有是有,但让谁给拉去呢?今个刚礼拜一,尚民等四五天才能回家来,要不他爸你给拉去,”尚民她妈望着蹲在房檐台的他爸。

“依我看咱就再等等,尚民礼拜六回家了让他拉去比较好。从定亲到现在他还没去过他丈人家,让他认认门也好,”老人家说着他的道理。“就这样吧!”洗锅的大婶解下围裙表示同意。

礼拜六回到家的尚民听了父母这一席话,说什么也不去,他是生气。

“咱们家又不是慈善机构,凭什么要给她家拉粮,上次给的二百元钱就是不守信用,今天又这样,像这样长此以往下去,没等我成亲,咱们家先败落下去了。”

“好瓜娃,你还是去吧,咱们不要因这把这门亲给黄了。”

经过父母的一番劝解,尚民驾起车辕,搭起绊绳就上路了。从他村到女方村,要绕一个∪型大转弯,有十里路。拉着架子车,走在石子公路上,尚民是十二分的不愿意,长这么大他是头一回做这种事,一个堂堂的初中生给小媳妇拉粮去,真下贱,要是让人知道真是羞死人。千万别碰见熟人,要是碰见,他们问我干啥去,我就说磨面去,他们如果问“咱村不是有磨房吗?”我就说“咱村的磨辊出问题了,磨的面黑,我到邻村磨去。”没走多远,尚民的前额上渗出了一层汗,他扬起车辕,放下绊绳,拿出手帕在脸上拭擦着,瞬时,从对面吹来一阵春风,春风过处,路两旁的柳树哗哗作响,好像对尚民叫喊:“羞羞羞,小小年纪竟然有媳妇,还给媳妇家拉粮,羞羞羞……”尚民像觉察到了似的,他立刻驾起车辕就又上路了。这一次,他一路上除了听到对面来的车辆抬起头让路以外,一直低着头,他怕看见熟人。路过舅舅家后,他凭着母亲交代他的,在南边的第三家门前停下了车子,他愣住了,这是怎样一个家啊:低矮的土墙上开了一个∩型门洞,一扇柴门虚掩着,底下横着一根胳膊粗细的木棍算是门槛。“一定是这家,”尚民心里想着,走上前去轻轻推开柴门,提起门槛靠在墙上,缓缓地把车子一步一步挪进门。到了院子怕是听到了响动,美丽走了出来,没有打一声招呼,看到尚民一个人往下卸粮食,也没有上前帮忙,只是静静地站在房檐台上,脸上那块红斑还没消去,表情冷若冰霜。“嗒嗒”,美丽的母亲拄着拐杖从房间里出来,

“呀,是尚民来了,死女子,还不去倒水!”美丽极不情愿地走进了厨房。

房间里鸦雀无声,两人都不说话,突然美丽打破了沉默:

“跟你家结亲没运气了,媒人说得好好的过年向你家要三百元,你家怎么只给了二百?下个礼拜一,我到西安打工去,需要三百元,明天叫媒人拿来!”说着斜视了尚民一眼。

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尚民,此时忍无可忍了, 没有思考,随口就撂出一句:

“吴家堡盖高楼大厦、有钱人多的是,你愿意跟谁跟谁去!”说完转过身拉起架子车就出了门,任凭美丽她妈再三挽留。

结果可想而知,不几天女方媒人把“红”(农村定亲时,男方给女方几尺红布算作所谓的“定情物”吧。)摔给了男方,彩礼钱少退了八百五十元,算是对男方“毁亲”的惩罚。尚民他爸他妈也认了。一场仅持续了半年之久的娃娃亲就这样轰轰烈烈地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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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片来自网络,与本文内容无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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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小说版高亮贴)

作者:樊军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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